第52章 浴血风雨路
杨部长脖子中枪，鲜血喷涌而出，流淌于我的双手。杨瑶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口吐鲜血，摇摇晃晃地倒地，抽搐几下，没有气息。她发疯似地扑向倒地不醒的父亲，歇斯里底的哭喊：“爸爸，爸爸，你醒醒，醒醒。。。。。。”；佣人吓尿了，惊慌大叫，上前跪在杨部长尸体旁嚎啕大哭；陌生男人见情势不妙，嚷嚷着要去叫警察。我没有给他机会，送给他一颗子弹。其他人听到枪声，更加恐惧万分。
“你杀了我爸爸还不够吗？为什么还要杀他的朋友？你什么时候变成杀人狂魔了？”杨瑶伤心欲绝地责问我。
“我本来不想杀任何人，想好好商量咱俩的婚事，可他们，他们非得逼我，好好说话不行吗，为什么要逼我，抢我枪，咬我，打我，为什么啊！啊！都怪你们！”我拿枪指向佣人，“还有你这个狗奴才，你找人来破坏我和瑶瑶的好事，还编谎话打发我，不让我见瑶瑶，都怪你，你该死！”
佣人意识到我在骂自己，微微抬头看到枪口正对准自己，立刻吓得魂不守舍，急忙跪地求饶：“没有，我什么都没有做，求你了，不要杀我，我还有老母亲要赡养，还有孩子要照顾，求你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杨瑶可怜佣人，她挡在佣人面前，求情道：“郑省，你已经连杀两人，别再造孽了，佣人跟你无冤无仇，求你不要滥杀无辜，好不好？”
“我必须杀她，如果不是她叫人过来帮忙，也不会酿成今天的惨剧，她要负起全部责任。”
“不怪她，是我教她去找爸爸的，求你了，不要啊。。。。。。”杨瑶抱住我的双腿苦苦哀求。佣人磕头磕得头破血流，希望可以感动我。
忽然，楼下传来声响。我挣脱杨瑶走近窗户查看，原来是警察来了。“他妈的，你们竟敢报警！”我知道自己一旦被警察抓到，这辈子估计完了，两条人命死在自己手上，不枪毙也要坐穿牢底。三十六计，走为上计。我回头看看两个女人，一个带不走，一个不想留。时间紧迫，容不得多想，我快速打开窗户，跳到墙外对面的大树上。等到警察到达命案现场，我早已逃之夭夭。
我返回部队，思考如何让自己脱身。南京非久留之地，必须设法离开南京，但该去哪儿呢？我打听大部队整编后的动向，了解到张勋的军队马上开拔返回北京驻守。于是我趁机加入其中，坐火车去往北京，我在想，或许小平鱼还在北京。
和军队一起坐火车远没有一个人坐高级车厢舒服，三个人一排座，对面再坐三个人，伸腿动脚非常麻烦。车厢里乱哄哄的，聊天，说脏话，抽烟，打牌。。。。。。完全没有军容军纪。
张勋的部队都留着“猪尾巴”，表示忠于清廷，攻占南京的时候，他纵兵抢掠，屠杀民众数千人，可谓恶名昭彰。我找了一根假**套在头上，蒙混过关。火车行驶到徐州的时候，所有的士兵全部下车。我感到十分奇怪，火车不是开往北京吗，怎么到徐州就要求都下车了呢？我问其他人，得到的答复令我哭笑不得：“本来就是到徐州，谁告诉你去北京的？”人生就是如此讽刺，你越想干什么偏不让你干；你越想避免什么，偏偏让你遇上。
袁世凯授张勋为将军府定武上将军，任江苏督军，调往徐州，转任长江巡阅使，移驻徐州。
“虽然不是北京，至少离开了南京，警察想抓自己没那么容易。不知道瑶瑶现在怎么样了，她一定恨死我了。”我看向车窗外，陷入沉思。
车辆到达军营，所有人下车排成几路纵队，接受“辫帅”检阅。晚上，大伙儿集体坐浴池中泡澡，我却没有“凑热闹”，因为我的**是假的，洗澡很容易露馅。然而，纸终究包不住火，一天深夜，我起床上厕所的时候被逮住没有留**。
教官问我怎么回事，我早想好理由应对：“我一直崇拜大帅，习惯留**的生活方式。可惜命运多舛，国民党那帮**抓到我，强迫我认可他们的狗屁革命主义文化，还强行剃掉我的**，人在屋檐下，不得不低头，何况他们还有枪。我忍辱负重许久，直到遇到大帅的部队才重获新生。虽然现在我头发少，但我相信，假以时日我头发一定可以长起来，拥有一条真正的**，成为一名真正的‘**军’，为‘辫帅’效力，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。”
听完我一顿忽悠和拍马屁，教官没有再计较，交待几句注意事项便了结此事。
和国民党领导的新文化新思想不同，张勋部队上上下下弥漫复辟的思潮。1915年，张勋拥立袁世凯称帝，故而被封为一等公爵，但其内心仍一意维护清廷。1916年，袁世凯去世，黎元洪当上大**，实权掌握在****段祺瑞手中。不久，黎元洪和段祺瑞在所谓“参战”问题上发生矛盾，段祺瑞主张对德宣战，黎元洪和国会则坚决反对。张勋因德国支持他的复辟主张，而反对对德宣战，但同时又蔑视黎元洪。因此，黎、段争相拉拢张勋，张勋却另有打算。他伪装成黎、段之间的调解人，企图坐收渔利，同时在徐州成立北洋七省同盟，不久任安徽督军，扩充至十三省同盟，拼凑实力，积极策划清室复辟。
1917年5月下旬，当黎、段因解散国会问题争执不下时，段祺瑞策划武力推翻黎元洪并解散国会，黎元洪得到消息，先下令免去段祺瑞的****。张勋乘机提出“非复辟不可”的主张，于6月7日率“辫军”北上。黎元洪被迫下令解散国会。14日张勋到达北京。
“北京，我终于来了，整整等了将近4年。”我踏上帝都领土的那一刻激动感慨。我和汪叔叔已有四年没有通信，电话联系不上，无论是家里电话还是紧急电话，均无人接听。杨瑶的境况我也不清楚，也没有搞到联系方式。亲自进入南京探望我更不敢，担心一去不复返。浑浑噩噩、没心没肺地过日子挺好的，身体健康，少得病，许多身心疾病都是操心操出来的。
军队中传言，“**军”升格为皇家军，将进入紫禁城站岗守卫。我听后欣喜若狂，从小就梦想走进皇宫看看，现在要得偿所愿了。
